我家的老屋将要消失了,带走的另有我的童年影象。
发表时间:2023年07月28日浏览量:
母亲来电话说因为合并乡村,我家的老屋要拆了,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带孩子回去看看,让孩子再看一眼老屋,兴许未来还能记得老家的样子。乡村合并的事情也计划了几年了,开了许多次村民大会,去年春节前终于确定了方案,可是突发的疫情让各项事情只能暂时停滞了。现在疫情缓解了,真的要拆了。
虽然拆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可是接到母亲的电话,心情仍然变的很庞大,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。我的家乡是鲁西南的一个小乡村,生我养我的小乡村。
她将不复存在,我想记着她,祭祀她。我要记载我家的老屋,这里曾是我的家,我的童年。我家有两个老院子,早都已经不住人了,一个院子已破败,一个院子存放着一些早已不再使用,母亲却又舍不得丢掉的工具。
(东边的老院子)东边的老院很大,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。大门口的老槐树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年砍掉了,母亲便种了棵杮子树,到了秋天倒也算的上硕果累累。
小时候。每到夏天总是在老槐树下写作业,用饭的时候,邻人们都端着碗来到树下,或蹲着,或席地而坐,一边用饭,一边说着家长里短。孩子们便可以吃口这家的菜,喝口那家的粥。
当槐花开时,满树的槐花便把枝头都压弯了,邻人们上午来摘,中午便端来了蒸槐花、槐花粥、槐花杂面窝头等。老槐树下的槐花宴早已成为了回忆!院墙外原来是一条小路,因为村里都修了柏油路,小路便没人走了,母亲便在属于我们的宅基地上种上了芝麻。老屋后原是两棵枣树,枣树的年龄比我还大。小时候在枣子成熟时,我险些放了学就呆在枣树上。
枣树也不知道是哪年砍掉了,被母亲种上了芝麻。(去年回老家时帮母亲收的芝麻)母亲这些年每年种芝麻,芝麻收获了,便拿去跟村里做小磨香油的手艺人换香油,然后给我寄过来。
虽然告诉她我们吃的很少,买点就够了,可是还是每年种,每年寄。已经破败的老屋曾经是我避风的港湾,影象中最温暖的地方。厨房,全是用土壤砌成的,它建成时还没有我。
厨房门口原是棵杏树,不记得哪年砍了,母亲种上了柿子树。树下的两口水缸,是小时候给牛淘洗草料用的,天天放学后,我和弟弟的任务就是把两口缸装满水。就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厨房,母亲天天张罗着三餐。多年以来,虽炊烟不再,却好像依然能够闻到那饭菜的香味。
院子里的苹果树都换了杮子树,当年喂牛的石槽还在。石磙,许多年不用它了,但它依然伫立在那里,诉说着当年的不行或缺。西院较小,原是爷爷奶奶奶住的,厥后怙恃住在这里,父亲走了以后,母亲也住进新院了,可是天天还都来看看。
没人住在这里了,厨房也用不到了,母亲种上了丝瓜,丝瓜爬满了屋顶。这丝瓜不是用来吃的,成熟后晒干了,制成洗碗的工具,到现在母亲还是喜欢用它洗碗。
两间配房,我和弟弟小时候住的地方,那时还是半土房,厥后换成了砖结构,可是却没人住了。电视天线还在,小时候为了看电视,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转动它。母亲是基督教徒,墙上的挂画每年都换成新的。正中的那套家具曾经在我们村风景一时,那时算是很时尚的了。
那对沙发外皮破损了,当年父亲舍不得丢掉,便自己给沙发换了新装。父亲走了,沙发空了!这个柜子多年不用了,之所以拍它,因为上面有父亲的粉笔字!最后的纪念吧!社会总是在前进的,一切都在改变。在外多年,越来越以为回老家像个客人,老屋的一切既熟悉又愈发生疏。可是,当这一切即将消失时,心田的最深处有种莫名的悸动。
这一切都将不复存,甚至没有了回忆的起点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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